周六是杨妞喜欢的画画课，画了小象喷雨，先前她也自创了一张小象群的彩虹雨的画。我接她到“A影楼”拍摄园服照片，遇到了两个同学，倪倪妹妹和大二班的男生。倪倪妹妹化好妆了，好漂亮呀，他们一家三口穿着粉红的亲子装。化妆阿姨要帮杨妞化妆，杨妞只让梳头不涂粉，也不抹口红，只是简单在头上夹了一朵小红花正好配她穿的小红外套，很漂亮的。等了好久，倪倪妹妹要拍全家福，她们到南边的房间拍照。大二班男生也喜欢画画，在家画了一大落，他妈妈很快跟我聊起来，马上他也到北边的房间拍照了。我和杨妞好奇，在南边和北边的门外看起来，看他们拍照，杨妞对我说：“妈妈，还是上次您带我去的照相馆（B影楼）比这个好。”我笑了笑，也没有多想。

知道我们在门外听到什么了吗？真是太恐怖了。

“阿姨教你摆动作，教你说话，坏阿姨。”

“坏阿姨”小男生模仿。咔嚓摄影师拍下一个镜头。

“恨死你”

“恨死你” 小男生模仿。咔嚓摄影师拍下一个镜头。

“打死你”

“打死你” 小男生模仿。咔嚓摄影师拍下一个镜头。

“肯德基”

“肯德基” 小男生模仿。咔嚓摄影师拍下一个镜头。

“嗅狗屎”

“嗅狗屎” 小男生模仿。咔嚓摄影师拍下一个镜头。

“踹死你”

“踹死你” 小男生模仿。咔嚓摄影师拍下一个镜头。

“爸爸”

叫阿姨爸爸？“爸爸” 小男生模仿。咔嚓摄影师拍下一个镜头。

“爸爸是臭粑粑，臭粑粑”

“臭粑粑”小男生模仿。大家笑了，他们不觉得不妥，还挺乐的。

但小男孩的家长同我感觉一样，他妈妈向我挤眉弄眼，像是求得帮助，我们俩平和地跟影楼的工作人员说，我们是注意教育的家长，不教孩子这样的语言，比如打死你，能否改成爱死你，嗅嗅嗅（狗屎）也不好，我讲不出来，要教爱的语言，不能说污秽之语。

“谦虚接受，坚决改正。”影楼的工作人员说。

当然后面听到的是爱的语言。

我后悔带女儿来这里，我都想走了，不拍算了，难怪先前杨妞说这个地方不如B影楼呢，这一点她比我早就有明辨周围事物的能力了。大班有100多个小朋友，都这么教，真是太糟糕了。奸巧语，秽污词；市井气，切戒之。 “女儿啊，呆会儿，阿姨要教你学骂人的话，你只能说阿姨好，记得了吗？”“记得了。”她很明白地点了点头。

倪倪妹妹拍得比我们想象的快，我们被邀请到南边的大房间里，同时也有个少女在拍写真。

“阿姨教你说，跟我学，‘孬子’。”故计重演了。我心里想，我的天那。

杨妞说：“阿姨好”。

工作人员：“孬子”。

杨妞还是说：“阿姨好”。

工作人员：“宝宝真棒，你有个好妈妈，教个好宝宝。”

杨妞始终都是“阿姨好”。化解了我的担心。

次日早上，杨妞问我“孬子”是什么意思，真好我们家没有人教她这个污秽的词，以身做则，所以她不懂，我拿了记号笔，写个大大的“孬”，我们来看看这个有意思的中国汉字，中国汉字多是象形会意字，这个字是上下结构，分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，“不”和“好”的意思合意，你平时是说老师好，还是说老师不好？杨妞说要有礼貌当然说老师好，对呀，我们不能说老师不好，老师“孬”这是骂人的话，污秽词不能说。我有声有色的表演，杨妞大笑起来。我来教杨妞认这个字，但教她不要用这个字来骂人。